第二回合(第10-16段),关于国籍的问答。教授顺着学生的国籍切入第二个敏感的政治问题:来自中国的哪一方.教授不可能不知道“只有一个中国”的常识,但依旧按两个中国的思路来提问,这是因为国际上有“两个中国”的暗流,更为重要的是教授要了解一般中国人是否都有敏感的政治素质,是不是把中国的国家命运都看成自己的生命。这是一个不容半点疏忽的大是大非问题。“教授两只手都插入裤袋,挺直了胸膛”的动作和神态,显然为自己的狡黠而得意,甚而有些傲慢。“班上当即冷场”,写出问题的严峻、气氛的紧张。“我慢慢地”,写出“我”胸有成竹,冷静沉着,与其他学生形成对比。先“没听清楚”,婉转表示反对,给教授纠正错误、重新提问的机会,写出“我”以退为进,寸步不让;接着以“不明白‘哪个中国’一说可以有什么样的解释”,由退为攻,由被动变主动,公开反抗。最后以纠正教授的常识错误告结束。“那脸,大部分掩在浓密的毛发下”,含蓄写出“我”还不识其真面目。应该说教授的提问是带挑衅性的,给“我”造成狼烟四起气氛,激起了“我”迎战的斗志。同学们为“我”与台湾同学捏一把汗。“雪花在窗外默默地飘”照应开头。“那种冻结的沉寂”,照应“当即冷场”。“教授先生,这是常识”,郑重其事地将他一军。“正视”,写出对“我”的尊重;“不眨一眨”,写出不假思索,肯定无疑的神态。“冷冷地”,对这个问题的冷静,不屑一顾。“慢慢道来”,胸有成竹、沉着不慌。台湾同学重复“我”的话,说明在这个问题上,我们的认识完全一致,毫无差异。这时发出“松动椅子的咔咔声”既反衬了“我”的成功,也写出了各国学生的友善,紧张解除了。
第三回合(第17-26段),关于如何解决台湾问题的问答。教授“盯牢”“我”的不仅是眼光,更重要是交战中一方执著地缠绕。教授的思路极有逻辑推理性,他既理明了台湾省与中国其它省阻隔的现实,又探究原因。“除台湾省外”写出“我”反应灵敏,信念坚定,无隙可击。教授“搓搓手看着我”,说明“我”很棘手,难以应付。“在台湾问题上,该谁负主要责任呢?”这个问题,显然有分化“我”与台湾学生的意图。“我们的父辈”巧妙地避开了正面交锋,还加上“他们还年纪轻轻哩!”说出一个不可置辩的道理:谁都不可能把国家问题处理得十全十美。“依您之见,台湾问题应该如何解决呢,如今?”这又是咄咄逼人、难度极大的问题。“我们没权力去剥夺父辈们解决他们自己酿就的难题的资格”“我”再避正面交锋,显示出政治机智,同时照应前面“那会儿他们还年纪轻轻哩!”暗示了“父辈们”已经成熟,定能解决好这个问题。这里三句话,十分严密,环环相扣,表达了对父辈的信任,表现了中国政局的稳定。教授紧追不放,又挺过第三剑,要“我”回答邓小平“想如何解决台湾问题”?“依我之见……”,照应上文,针锋相对。又一次避开正面交锋,把问题推向一边,使教授在台湾问题上的三斧头全功尽弃。
第四回合(第27-31段),关于中国富强的标准的问答。教授把剑换了个方向挺来,追问“中国富强的标准是什么”,这回教授似乎得“人心”之优势,抬出二十多个国家的学生一起来“讨教”,企图孤立“我”,让“我”难堪。教授自以为中国物质文明不如外国,此题目可以压倒“我”。“我站了起来”,写出“我”激动不已,忍无可忍,情不自禁。“狠狠地用眼盯着”几次责难使“我”义愤,决心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”,狠狠还击。“我”的“狠狠”的眼神细节和“一字一字”吐词,写出了义愤感,受辱时的奋争和理直气壮,颇具气壮山河之势。这时对教授的眉毛细节和坐姿细节的描写,写出了教授的一种内心激动:他对这些问题实在太感兴趣了,希望受到教益。“倏地离了讲台笑着向我走来”写出教授的满意、真诚、友善。“笑容很灿烂”,写出教授的真面目,并无阴谋和恶意。“我只是想知道”,强调别无用心,揭示提问的目的,释尽疑惑,表现了教授的坦然真诚。至此教授的面目才完全看清。他心迹的坦露,脱帽的举动,使“我”感到教授的友善可亲可敬,这种欲扬先抑手法,使教授的严谨和真诚正直得到充分渲染。“向中国人脱帽致敬”是对“我”的致敬,更主要是对全体中国人包括台湾省的中国人的致敬,因为教授看到了中国的强大,中国人的自强,台湾海峡两岸中国人的为国争光的团结协作精神。